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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布爾的故事

發布時間: 2020-11-17 23:35:27

Ⅰ 法布爾的故事

這是小學教材上頭的,貌似很生動,不知對樓主有用否?

法布爾出生在法國南部山區的一個小村莊里。村前小溪流水,村外山野樹林,環境十分優美。

法布爾小時候,別說圖書了,就連識字畫片也沒有。他和小夥伴們只能打土仗,捉「俘虜」,做佔山為王的游戲。他們幾乎成了一群一身泥土的「野」孩子。小小的法布爾有一點與其他孩子不同,他對大自然里發生的事情特別感興趣,特別好奇。不論是水裡的游魚、空中的飛鳥、花叢中的蝴蝶……他總喜歡給自己提出一連串的問題:「魚兒睡不睡覺?」「鳥兒長不長牙齒?」「蝴蝶為什麼這樣漂亮?」……這些問題,大人們也常常回答不出來。於是他時常留心觀察飛禽和昆蟲,自己尋找答案。

一個深秋的夜晚,睡在祖母身邊的法布爾,突然聽見房屋背後,荒草灘里響起一陣「唧——唧唧唧」的蟲鳴聲,聲音清脆好聽。是蟋蟀?比蟋蟀的聲音小多了。是山雀?山雀不會連續叫個不停,更何況在漆黑的夜晚呢。

「奶奶,奶奶,這是什麼在叫呀?」法布爾問。祖母開始打瞌睡了,迷迷糊糊地答道:「睡吧,也許……是狼。」法布爾不願推醒奶奶,又擋不住蟲鳴的誘惑,他悄悄地穿上鞋,開了門,摸黑到草叢中去,想看個究竟。野草劃破了他的手,也沒有把那隻小蟲找到。

法布爾7歲那年,家裡送他到鄰村的一座小學讀書。這是一所設備非常簡陋的學校,全校只有一間茅草屋,一名教師。這位老師是一位動物愛好者,飼養了豬、雞、羊、鴿子、黃鶯、蜜蜂,還有一隻招人喜愛的小刺蝟。法布爾在這兒除了功課,還學到了不少小動物方面的知識。

小法布爾對動物特別是昆蟲的興趣越來越濃。一天,父親趕集回來,給他買了一張「動物掛圖」和一本寓言集。寓言集里有許多禽獸、小蟲的精美插圖,法布爾愛不釋手,他逐漸痴迷上了對昆蟲的研究。

有一回,他在大路邊,發現一群螞蟻在搬運一隻死蒼蠅。螞蟻們像在緊張地從事一項巨大工程,有的拚命拉,有的調兵遣將,有的傳遞信息……多繁忙的勞動場面哪!法布爾被吸引住了,他趴在路邊,掏出放大鏡,一動不動地觀察螞蟻們的行動。下地勞動的人們從他身邊走過,看見他趴在那兒;他們結束勞動回家時,他還趴在那兒。他們無法理解小法布爾的行為,說:「這孩子大概『中了邪(xié)』!」法布爾為了捕捉一隻小蟲,常常喘著氣跟著蟲子奔跑。有時候,為了不損傷蟲子的腿或翅膀,他寧願自己絆一跤。

一年冬天,他生病躺在床上。當他看到幾只凍僵了的昆蟲時,便把它們放進自己的懷里。昆蟲慢慢地蘇醒了,法布爾特別高興。法布爾研究昆蟲,進入了「忘我」的境界。

1858年,法布爾獲得博士學位後,一直從事生物學和昆蟲行為學研究,成果卓著。

對未知世界的探索,可以始於興趣,但不能止於興趣。法布爾抱著對「科學真理的摯愛」精神,去探索昆蟲世界,從而發現了一個嶄新的世界。

註:本文作者桑榆,選用時有改動。

另附:生命中最美的觸動 《昆蟲世界》譯者——譚常軻序文

法布爾(Jean-Henri Fabre,一八二三~一九一五年)出生於法國南方一個叫聖雷昂的村子裡。由於父母都是農民,法布爾的青少年時期是在貧困和艱難中度過的。他的學習過程非常刻苦,但由於中學時拉丁文和希臘文都學得相當好,為他以後的寫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。

為了謀生,年僅十四歲的法布爾就外出工作,曾在鐵路上做苦工,做過市集上賣檸檬的小販,經常在露天過夜。然而,雖身處困境,法布爾沒有放棄對知識的追求,從未中斷過自學。終於,在十九歲時考進了亞威農師范學校,並獲得了獎學金。在師范學校里,法布爾對自然界動植物的興趣比對「扼殺人性的語法」大得多。

從學校畢業後,法布爾當了小學教師。他一面工作,一面自學,先後拿到了數學、物理等學科的學士學位。他認為「學習這件事不在乎有沒有人教你,最重要的是在於你自己,有沒有悟性和恆心。」之後,他亦先後在科西嘉、亞威農等地的中學里任職。當了中學教師後,法布爾對昆蟲的興趣更為濃厚,他還經常帶領、指導學生去觀察與研究昆蟲。這本《昆蟲世界》的原文為「昆蟲學研究的追憶」,副標題為「對昆蟲本能及其習俗的研究」,就是法布爾數十年如一日,頭頂烈日,冒著寒風,起早熬夜,放大鏡和筆記本不離手,觀察、研究昆蟲的結晶。

法布爾具有很高的文學造詣,深受文藝復興時代作家,尤其是拉伯雷的影響。可以說,法國浪漫主義詩人夏多布里昂開創了文學領域中,描述海洋、山巒、森林等巨型景物的先河,而法布爾則用朴實、清新的筆調,栩栩如生地記錄了昆蟲世界中,各種各樣小生命的食性、喜好、生存技巧、天敵、蛻變、繁殖……

法布爾對昆蟲的描述,既充滿童心又富有詩意和幽默感。在他的筆下,松樹金龜子是「暑天暮色中的點綴,是鑲在夏至天幕上的漂亮首飾」;螢火蟲是「從明亮的圓月上游離出來的光點」;他描述步甲「打仗這一職業不利於發展技巧和才能……,它除了殺戮外,沒有其它特長」;犀糞蜣在他眼裡是「忘我勞動……,堅持在地下勞作,為了家庭的未來而鞠躬盡瘁」。難怪法國著名作家雨果稱贊法布爾為「昆蟲世界的荷馬」。

法布爾的這本名著已被譯成十三種文字,一百多年來,激發了幾代青少年對自然科學、生物學的興趣。原文為兩大冊,共十章。本書選譯了其中的一部分。其中「蜘蛛」和「蠍子」在分類中,跟昆蟲綱同屬節肢動物門,幸好作者已作了說明。

法布爾晚年時,法國文學界多次向諾貝爾文學獎評委推薦他,均未成功。為此,許多人或在報刊發表文章或寫信給法布爾,為他抱不平。法布爾則回答他們:「我工作,是因為其中有樂趣,而不是為了追求榮譽。你們因為我被公眾遺忘而憤憤不平,其實,我並不很在乎。」

Ⅱ 關於法布爾的故事

讓-亨利·卡西米爾·法布爾
1823年12月22日,讓-亨利·卡西米爾·法布爾(Jean-Henri Casimir Fabre )出生於法國普羅旺斯的聖雷恩村。此後的幾年間,法布爾是在離該村不遠的馬拉瓦爾祖父母家中度過的,當時年幼的他已被鄉間的蝴蝶與蟈蟈兒這些可愛的昆蟲所吸引。七歲那年,法布爾回到聖雷恩開始上學,但那一段兒時歲月一直深深地銘刻在他的心中。

1833年,法布爾一家來到了羅德茲,其父靠經營一家咖啡館維持生計。四年後,一家人又移居到圖盧茲。法布爾進了圖盧茲的神學院,但中途退學,出外謀生,曾在鐵路上做過工,也在市集上賣過檸檬。後來,他通過了阿維尼翁師范學校的選拔考試,獲得獎學金,並在三年的學習後獲得了高等學校文憑。

畢業後,時年十九歲的法布爾在卡本特拉開始了他的教師生涯,所教授的課程就是自然科學史。

1849年,他被任命為科西嘉島阿雅克肖的物理教師。島上旖旎的自然風光和豐富的物種,燃起了他研究植物和動物的熱情。阿維尼翁的植物學家勒基安向他傳授了自己的學識。此後,他又跟隨著莫坎-唐通四處採集花草標本,這位博學多才的良師為法布爾後來成為博物學家、走上科學研究的道路奠定了堅實的基礎。

1853年,法布爾重返法國大陸,受聘於阿維尼翁的一所學校,並舉家遷進了聖-多米尼克街區的染匠街一所簡朴的住宅里。1857年,他發表了《節腹泥蜂習性觀察記》,這篇論文修正了當時昆蟲學祖師萊昂·杜福爾的錯誤觀點,由此贏得了法蘭西研究院的贊譽,被授予實驗生理學獎。這期間,法布爾還將精力投入到對天然染色劑茜草或茜素的研究中去,當時法國士兵軍褲上的紅色,便來自於茜草粉末。1860年,法布爾獲得了此類研究的三項專利。

後來,法布爾應公共教育部長維克多·杜盧伊的邀請,負責一個成人夜校的組織與教學工作,但其自由的授課方式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。於是,他辭去了工作,攜全家在奧朗日定居下來,並一住就是十餘年。

在這這十餘年裡,法布爾完成了後來長達十卷的《昆蟲記》中的第一卷。期間,他多次與好友一同到萬度山採集植物標本。此外,他還結識了英國哲學家米爾,但米爾英年早逝,兩人醞釀的計劃「沃克呂茲植被大觀」因此夭折。同時,一大不幸降臨到法布爾身上:他共有六個孩子,其中惟一與父親興趣相投、熱愛觀察大自然的兒子儒勒年僅十六歲便離開了人世。此後,法布爾將發現的幾種植物獻給早逝的儒勒,以表達對他的懷念。

對真菌的研究一直是法布爾的愛好之一。1878年,他曾以沃克呂茲的真菌為主題寫下許多精彩的學術文章。他對塊菰的研究也十分詳盡,並細致入微地描述了它的香味,美食家們聲稱能從真正的塊菰中品出他筆下所描述的所有滋味。

1879年,法布爾買下了塞利尼昂的荒石園,並一直居住到逝世。這是一塊荒蕪的不毛之地,但卻是昆蟲鍾愛的土地,除了可供家人居住外,那兒還有他的書房、工作室和試驗場,能讓他安靜地集中精力思考,全身心地投入到各種觀察與實驗中去;可以說這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天地。就是在這兒,法布爾一邊進行觀察和實驗,一邊整理前半生研究昆蟲的觀察筆記、實驗記錄和科學札記,完成了《昆蟲記》的後九卷。如今,這所故居已經成為博物館,靜靜地坐落在有著濃郁普羅旺斯風情的植物園中。

法布爾一生堅持自學,先後取得了業士學位、數學學士學位、自然科學學士學位和自然科學博士學位,精通拉丁語和希臘語,喜愛古羅馬作家賀拉斯和詩人維吉爾的作品。他在繪畫、水彩方面也幾乎是自學成才,留下的許多精緻的菌類圖鑒曾讓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、法國詩人弗雷德里克·米斯特拉爾贊不絕口。

《昆蟲記》並非刻意寫就,而是作者自得其樂地觀察與寫作的成果。這便定下了作品的基調:看似平平淡淡,但卻無時無刻地反映出作者珍愛生命、熱愛生活的情感,一如其朴實清貧,但寧靜美好的鄉間生活。他留下的觀察記錄是不變的,但給讀者的思索卻是靈活可變的,他沒有強迫他人接受自己的觀點,只是給讀者帶去了知識、趣味、美感以及思想的享受。

《昆蟲記》原著問世以來,已被譯為多種文字,在上個世紀二十年代就已經有了漢譯本,引發了當時廣大讀者濃厚的興趣。到了九十年代末,中國讀書界再度掀起「法布爾熱」,出現了多種《昆蟲記》的摘譯本、縮編本,甚至全譯本。

本譯本從原著的十卷中選取部分章節,主角都是中國讀者耳熟能詳的昆蟲,如螞蟻、蝴蝶、蟋蟀、蜘蛛等,並且特別集中了原著中文學性、可讀性較強的片斷。《昆蟲記》原著長達十卷,每一卷均由許多章節組成,每一種昆蟲所佔的篇幅不盡相同,而且有關不同昆蟲的章節之間並無不可分割的聯系,因此它不同於小說,不受情節的局限。這種結構體裁,決定了精選本仍然能葆有原作的風格與趣味。此外,節選本精練的篇幅,也可以使讀者用有限的時間與精力,以輕松的心情享受閱讀的快樂。

本書的翻譯工作由兩位譯者共同完成。《蝗蟲》、《蟹蛛》、《綵帶圓網蛛》、《蟋蟀》、《胡蜂》、《綠蟈蟈兒》、《朗格多克蠍子》、《螢火蟲》等章節由劉瑩瑩譯出;《迷宮蛛》、《克羅多蛛》、《黑腹狼蛛》、《蟬》、《紅螞蟻》、《螳螂》、《大孔雀蝶》、《小條紋蝶》等章節由王琪譯出。全部譯文由陳偉先生細心修改訂正,力求在最大程度上忠實法文原著的整體風貌和表達特色。

一、法布爾傳略(王光)

1823年12月22日,法布爾降生在法國南部阿韋龍省聖雷翁村一戶農民家中。其父安杜瓦納·法布爾能言善辯,好打抱不平;其母維克陶爾·薩爾格性情溫順,和藹可親。但他們是個山鄉窮戶。

法布爾四歲左右,父母送他到祖母家生活,暫時減輕家庭衣食負擔。天真的孩子愛上了祖母家的白鵝、牛犢和綿羊,迷上了戶外大自然中的花草蟲鳥。

長到七歲,父母接他回家,送他進了村裡的小學。校舍條件極其簡陋,一間正規房間,一間房頂閣樓。正規房間既當教室,又作廚房、飯堂和睡房,門外就是雞窩豬圈。老師雖有責任心,卻經常無法正常教書,因為他還兼任著本村的剃頭匠、舊城堡管理員、敲鍾人、唱詩班成員和時鍾維修工。

初入學堂,法布爾很不適應,26個法文字母讓他花了比別人多幾倍的時間,但小法布爾求知慾望格外強烈。他常有機會跑到鄉間野外,每次回來,兜里裝滿了蝸牛、貝殼、蘑菇或其他植物、蟲類。

大人一心嚮往城市生活。法布爾十歲時,小學還沒讀完,只好隨全家遷到本省的羅德茨市去住。父母在那裡開了個小咖啡館,同時安排酷愛學習的小法布爾去羅德茨中學,只隨班聽課,不在校食宿。這期間,為交足學費,法布爾每逢星期日便去教堂,為彌撒活動做些服務工作,掙回少許酬金。整個中學階段,法布爾家為生計所迫,幾度遷居,又先後在上加龍省的圖盧茲市和埃羅納省的蒙彼利埃市落腳。少年法布爾不得不出門做工謀生,致使中學無法正常讀下來。他抓緊一切時間自學,強記勤問。到了15歲那一年,他隻身報考沃克呂茲省阿維尼翁市的師范學校,結果被正式錄取。

從阿維尼翁師范學校畢業後,法布爾謀得同省卡龐特拉中學初中教員職位,從此開始了長達二十餘年的中學教師生涯。

起初,他教數學。一次帶學生上戶外幾何課,忽然在石塊上發現了壘築蜂和蜂窩,被城市生活禁錮了八九年的「蟲心」突然煥發。他花了一個月的工資,買到一本昆蟲學著作,細讀之後,一種抑制不住的強大動力萌生了,他立志要做一個為蟲子書寫歷史的人。那一年他不足19歲。

研究昆蟲的決心下定了,但維持生存的職業是教書,法布爾仍須為現實問題苦鬥。他先參加有關部門組織的會考,拿到高中畢業資格的業士證書。以後又堅持業余自修,通過各門考試,取得大學資格的物理數學學士學位。24歲的法布爾,由政府教育部門調派到科西嘉島,擔任阿雅克修市中學的教員。他一面努力任教,一面利用業余時間做動植物觀察記錄。四年後,他被調回阿維尼翁市,擔任中學教員。他心目中有個理想:有朝一日能在大學講課。

兩年後,法布爾仍靠自學,取得自然科學學士學位。又過一年,31歲的法布爾以兩篇優秀學術論文的實力,一舉獲得自然科學博士學位。兩篇論文的題目分別是:《關於蘭科植物節結的研究》和《關於再生器官的解剖學研究及多足綱動物發育的研究》。就在同一年,他在《自然科學年鑒》發表了長期積累的成果——《節腹泥蜂習俗觀察記》。《觀察記》博得廣泛贊賞,法布爾出色的觀察才能令人折服,人們公認他不僅糾正了以往權威學者的錯誤,彌補了前人的疏漏,而且闡發了獨到的見解。法布爾的昆蟲學文章,開始引起人們的注意。34歲那一年,他發表了關於鞘翅昆蟲過變態問題的研究成果,學術質量之精、理論意義之大,令同行刮目相看。法蘭西研究院向他頒發了實驗生理學獎金,肯定他在活態昆蟲上的研究具有不同於昆蟲結構解剖學的價值。英國生物學家達爾文格外關注這位年輕的法國人;待1859年《物種起源》問世時人們讀到,達爾文稱他是「難以效法的觀察家」。

博學的法布爾老師,又發現一種從茜草中提取紅色染素的工藝,當地政府准備採用他的技術。可是沒想到,經過數年周折,工廠主最終建造的是一個人工合成茜紅色染料的車間,沒有實現他想利用茜草自然資源的「工業化學夢」。這期間,帝國教育部曾以傑出教師的名義為他授勛,主要表彰他在教師崗位上也能從事自然科學研究;他為此還受到拿破崙三世幾分鍾的接見。放棄化工計劃後,為實施教育部長教學改革方案,增設自然課內容,法布爾給女大學生不定期作了一些講座,聽課者越來越多。出於保守、偏見和妒嫉,一群有身份的政界、教育界人物無端指責他是「具有顛覆性的危險人物」,宗教界頑固派攻擊他「當著姑娘的面講植物兩性繁殖」。最後由房東出面,強令法布爾全家搬走。法布爾決定離開阿維尼翁這座城市,決心今後再也不想登什麼大學講台。這一年是1870年,法布爾已經46歲。

法布爾攜妻室子女進入沃克呂茲省境內,在奧朗日市找到一處安身的家。先丟了飯碗,再花銷路費,生活沒了著落。一向靦腆的法布爾破天荒開口「求錢」,向只有幾面之交的英國著名哲學家密爾(舊譯「穆勒」)訴苦,這位英國朋友幾年來在阿維尼翁僑居。密爾先生慷慨解囊,法布爾一家度過難關。此後五年間,法布爾主要以撰寫自然科學知識讀物為生,他的卓越文才開始顯露出來。他出版了不少讀本,其中包括《天空》《大地》《植物》等講解性作品,也包括《保爾大叔談害蟲》這樣的系列故事性作品。

1875年,長期思考後,法布爾決定遠離城市喧囂,加緊實現整理舊資料、開展新研究的昆蟲學工作計劃。他帶領家人,遷往鄉間小鎮塞里尼昂。小鎮各方面條件較差,甚至沒有像樣的學校。他鼓勵小兒子:在這里能鍛煉出強壯的身體和強健的頭腦,比在故紙堆里更能發現美和真。經過四年努力,整理二十餘年資料而寫成的《昆蟲記》第一卷,於1879年問世。

1880年,法布爾的宿願終於實現:他用積攢的一小筆錢,在小鎮附近購得一處坐落在生荒地上的老舊民宅,進一步研究活蟲子的計劃即將變成現實。他精神舒暢,用當地普羅旺斯語給這處居所取了個風趣的雅號——荒石園。年復一年,荒石園主人穿著農民的粗呢子外套,吃著普通老百姓的清湯淡飯,尖鎬平鏟刨挖,於是,花草爭妍,灌木成叢,一座百蟲樂園建好了。他守著心愛的荒石園,開足生命的馬力,不知疲倦地從事獨具特色的昆蟲學研究,把勞動成果寫進一卷又一卷的《昆蟲記》。他就是這樣,孤獨、歡欣、清苦、平靜地度過了35年餘生。

《昆蟲記》是以大量科學報告材料和文學氣質艱苦寫成的巨著,文體基本為散文,主體內容集中在昆蟲學問題上,同時收入一些講述經歷、回憶往事的傳記性文章,若干解決理論問題的議論,以及少量帶科普知識性的文字。一位飽經滄桑、追求不止的昆蟲學探索者的優勢,在這部巨著中得到充分發揮。十卷二百二十餘篇,內容豐富自有公論;可其工程之艱難,恐怕只有作者本人才最清楚。法布爾這樣說:「散文寫作」比求解方程根來得「殘酷」。

第十卷脫稿時,他原來不打算把《菜青蟲》《螢火蟲》兩篇編進去,因為這兩篇是為計劃之中的第十一卷寫的。就在這時候,他意識到自己85歲的老身子骨支撐不住了,而且耳聵眼花,手指僵到難以正常寫作的地步。最後,他心中埋沒了「第十一卷」的念頭,毅然將兩篇文章定為第十卷的增補篇。1910年,他已過86歲,第十卷問世了。他抱著書,拄著拐杖,裝上放大鏡,一步三搖,流連在「荒石園」中,仍想再把《昆蟲記》寫下去……但老人的心願難以實現了。

就在這一年,家人以「從事《昆蟲記》寫作五十周年」之名,邀集法布爾的摯友和學界友好來到「荒石園」,為他舉行一次小型慶祝會。法布爾倍感安慰,熱淚盈眶。消息傳出,輿論界大嘩大驚:法國人居然把隱居「荒石園」中的這位值得驕傲的同胞忘得如此輕松!法布爾不在乎這「疏忽」,他正開始籌劃出版全十卷精裝本《昆蟲記》,並親自為這一版本寫下一篇短短的序言。序言結尾是這樣幾句話:「非常遺憾,如今我被迫中斷了這些研究。要知道從事這些研究,是我一生得到的惟一僅有的安慰。閱盡大千世界,自知蟲類是其最多姿多彩者中之一群。即使能讓我再獲得些許氣力,甚至有可能再獲得幾次長壽人生,我也做不到徹底認清蟲類的益趣。」

新聞界造起宣傳聲勢,「法布爾」的名字四處傳揚;「了不起」「最傑出」「偉大」一類贊揚聲此起彼伏,榮譽桂冠一個接一個飛向老人;「荒石園」熱鬧非凡,趕往參觀、慰問、祝賀的人群絡繹不絕,其中有普通讀者,有學界要人,也有轎車成行的政府官員。能令法布爾為之動心的消息只有一個:那一年裡,自己作品銷出的冊數,是此前20年的總和。後來,法布爾的小石膏像四處出現;再後來,法布爾的大型塑像相繼剪綵揭幕。老人一輩子未識光彩榮耀為何事,此時下意識地搖著頭,頗有莫名其妙之感。近90歲的老翁,操著詼諧的口吻對老朋友說:「這些作法,也太『神乎』了。他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,反正我是感到,自己一天比一天憔悴,一天比一天臨近末日。」

離92歲生日只差一個月了,法布爾卧在床上,靜候生命里程這又一標志性日子的到來。那是1915年11月的一天,他平靜得像一位藐視死神的勇士。這時候人們發現,他已悄悄地長眠了。一位以昆蟲為琴撥響人類命運顫音的巨人,從此消失。

法布爾去世不到十年,十卷精裝本《昆蟲記》出齊。他的女婿勒格羅博士,將介紹他一生的文章結集出版,續作《昆蟲記》第十一卷。

法國文學界曾以「昆蟲世界的維吉爾」為稱號,推薦他為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。可惜諾獎委員們還沒來得及做最後決議,便傳來法布爾已經離世的消息。然而,這一光榮稱號被人們傳頌開來。

人們曾稱法布爾是「昆蟲觀察家」,到晚年公認他為「昆蟲學家」;他去世後,人們在一段時間里稱他為「昆蟲學家、作家」,後來又把他稱作「作家、昆蟲學家」。這些稱號,對法布爾來說是當之無愧的。

二、法布爾與《昆蟲記》 (鄒華)

花城出版社出版譯自法文本的《昆蟲記》十卷全譯本,為這出「昆蟲總動員」劃上了一個完滿的句號。至此,距周作人、魯迅最初的介紹已近80年了。

在法布爾那個時代,研究動物是蹲在實驗室里做解剖與分類的工作,昆蟲學家的研究是把昆蟲釘在木盒裡,浸在燒酒里,睜大眼睛觀察昆蟲的觸角、上顎、翅膀、足,對這些器官在昆蟲的勞動過程中起什麼作用卻很少思考;他們給昆蟲工人命名,卻不知道這個工人生產的是什麼。昆蟲生命的重要特徵——本能與習性等等,登不了昆蟲學的大雅之堂。法布爾挑戰傳統,將自己變成蟲人,深入昆蟲的生活,用田野實驗的方法研究昆蟲的本能與習性。他的這種研究方法遭到了正統勢力的責難,他辯駁道:「你們是把昆蟲開膛破肚,而我是在它們活蹦亂跳的情況下進行研究;你們把昆蟲變成一堆既可怖又可憐的東西,而我則使得人們喜歡它們;你們在酷刑室和碎屍場里工作,而我是在蔚藍的天空下,在鳴蟬的歌聲中觀察;你們用試劑測試蜂房和原生質,而我卻研究本能的最高表現;你們探究死亡,而我卻探究生命。」(《昆蟲記》卷二)

在冷酷無情的大自然環境中,昆蟲們堅忍不拔地為個體與種族的生存而斗爭。法布爾也一如他所摯愛的昆蟲一樣,百折不撓地堅持自己的研究方法。當法布爾從他的「荒石園」中捧出濃縮他一生研究昆蟲的成果——《昆蟲記》,用大量翔實的第一手資料,將紛繁復雜的昆蟲世界真實地呈現在人們的面前時,世界震驚了。

《昆蟲記》是一部嚴謹的科學著作,但面孔卻十分和善,不故作深刻,沒有乾巴巴的學究氣,沒有學術著作的晦澀枯燥與一本正經,「沒有充滿言之無物的公式、一知半解的瞎扯,而是准確地描述觀察到的事實,一點兒不多,一點兒不少。」(《昆蟲記》卷二)

這也遭到正統派的指責,說他的文字不庄嚴。法布爾說:「如果說我是為了那些企圖有朝一日稍微弄清本能這個問題的學者、哲學家們而寫,我也為,我尤其是為年輕人而寫,我希望他們熱愛這門被你們弄得令人憎惡的博物史;這就是為什麼我在極力保持翔實的同時,不採用你們那種科學性的文字,因為這種文字似乎是從休倫人(17世紀北美洲的印第安人——編者注)的語言中借來的。」(《昆蟲記》卷二)更何況那是一個「風格即人」的時代。當布封喊響「風格即人」以後,整個18、19世紀,博物學家大都熱衷於將研究成果寫成文學性著作。法布爾也不例外,也刻意在文章風格上下功夫,但《昆蟲記》沒有一般文學作品花里胡哨的俗態。法布爾的風格就如他的人格一樣:樸素而真實。

請看法布爾描寫寬厚的蟬在七月的一個下午鑽了一口水井,卻被侵略者搶占的情景:

果然,一大群口乾舌燥的傢伙在東張西望地轉悠著。它們發現了這口井,井邊滲出來的汁液把它暴露了。這群傢伙一擁而上,開始還有一點兒小心翼翼,只是舔舔滲出來的汁液。我看到匆忙趕到甜蜜的井口邊的,有胡蜂、蒼蠅、球螋、泥蜂、蛛蜂、金匠花金龜,最多的是螞蟻。

那些個子小的為了走近清泉,便鑽到蟬的肚子下,蟬寬厚地抬起爪子,讓這些不速之客自由通過;那些大一點兒的昆蟲,不耐煩地跺著腳,迅速地吸了一口就退開,到旁邊的樹枝上去兜一圈,然後更加大膽地回來。它們越發貪婪了,剛才還有所收斂,現在已變成了一群亂哄哄的侵略者,一心要把開源引水的鑿井人從泉水邊趕走。

在這群強盜中,最不罷休的是螞蟻。我曾看見過它們一點一點兒地亂咬蟬的爪尖,逮著正被它們拉扯的蟬的翅尖兒,爬到蟬背上,撓著蟬的觸角。一隻大膽的螞蟻就在我的眼皮下,竟然抓住蟬的吸管,拚命想把它拔出來。

這個巨人給這些小矮子煩得沒了耐心,最終放棄了水井。它朝這群攔路搶劫的傢伙撒了一泡尿逃走了。(《昆蟲記》卷五)

法布爾寫《昆蟲記》並不局限於僅僅真實地記錄下昆蟲的生活,而是以人性觀照蟲性,昆蟲的本能、習性、勞動、婚戀、繁衍和死亡無不滲透著人文關懷,並以蟲性反觀社會人生,睿智的哲思躍然紙上;最重要的是,整部作品充滿了對生命的關愛之情,充滿了對自然萬物的贊美之情。正是這種對於生命的尊重與熱愛的敬畏之情,給這部普普通通的科學著作注入了靈魂,使這部描寫微小的昆蟲的書成為人類獲得知識、趣味、美感和思想的鴻篇巨制。

貧窮和偏見困擾了法布爾的一生,他完全可以利用化學和數學天賦走一條駕輕就熟的捷徑,贏得掌聲和榮譽,過上夢想中的好日子。他之所以執著而艱難地堅持自己的研究和探索,是因為他有著某種精神;那就是求真,即追求真理,探求真相。如果沒有這種精神,就沒有《昆蟲記》,人類的精神之樹上將少掉一顆智慧之果。

法布爾說:「我是聖多馬(耶穌十二門徒之一,親手觸摸耶穌傷口始信其復活。——編者注)難於對付的弟子,在對某個事物說『是』以前,我要觀察、觸摸,而且不是一次,是兩三次,甚至沒完沒了,直到我的疑心在如山的鐵證下歸順聽從為止。」(《昆蟲記》卷七)求真,使他把昆蟲研究的實證精神發展到極其嚴謹的地步,必須通過反復的觀察和實驗來探究昆蟲世界的真相;求真,使他如孩童般天真,敢於根據自己的觀察和實驗質疑權威理論。法布爾在研究樹莓樁中的壁蜂時發現,他觀察到的事實與優勝劣汰的理論相悖,於是,他戳了進化論一針:

如果優勝劣汰這個據說是支配和改造著世界的著名規律言之有據,如果最有天賦的真的把最沒有天賦的從世界這個舞台上排除掉,如果未來是屬於最強者、最有技巧者;那麼壁蜂家庭自從它們在樹莓樁里挖洞以來,它們本應該就讓那些固執地要從通常的出口出去的弱小者死掉,而全都由善於從側面鑿洞的強有力者來代替的。……可是,強者的子孫並沒有使弱者的子孫消失,相反它們仍然是少數。優勝劣汰規律的巨大意義給我留下了強烈的印象,但是每當我想把這個規律應用於觀察到的事實,它卻使我空忙一場而得不到任何證據來解釋實際的情況。這個規律在理論上是宏偉的,可在事實面前卻是裝著空氣的球。 (《昆蟲記》卷二)

達爾文的進化論是「19世紀自然科學三大發現」之一,19世紀正是「物競天擇,適者生存」大行其道的世紀,法布爾發出這不合時宜的聲音,正是求真的精神給了他勇氣。

洋洋灑灑二百萬字的《昆蟲記》,不僅詳盡地記錄著法布爾的研究成果,更記載著法布爾痴迷昆蟲研究的動因、生平抱負、知識背景、生活狀況等等,尤其是《阿爾瑪實驗室》《返祖現象》《我的學校》《水塘》《數學憶事:牛頓二項式》《數學憶事:我的小桌》《童年的回憶》《難忘的一課》《工業化學》這幾章。如果換一種眼光看,不妨把《昆蟲記》當作法布爾的自傳,一部非常奇特的自傳,昆蟲只不過是他研究經歷的證據,傳記的旁證材料。
回答者: andyjyy - 見習魔法師 二級 10-2 20:09
法布爾(Jean-Henri Fabre,一八二三~一九一五年)出生於法國南方一個叫聖雷昂的村子裡。由於父母都是農民,法布爾的青少年時期是在貧困和艱難中度過的。他的學習過程非常刻苦,但由於中學時拉丁文和希臘文都學得相當好,為他以後的寫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。
《關於蘭科植物節結的研究》《關於再生器官的解剖學研究及多足綱動物發育的研究》《昆蟲記》《阿爾瑪實驗室》》《返祖現象》《我的學校》《水塘》《數學憶事:牛頓二項式》《數學憶事:我的小桌》《童年的回憶》《難忘的一課》《工業化學》《蝗蟲》、《蟹蛛》、《綵帶圓網蛛》、《蟋蟀》、《胡蜂》、《綠蟈蟈兒》、《朗格多克蠍子》、《螢火蟲《迷宮蛛》、《克羅多蛛》、《黑腹狼蛛》、《蟬》、《紅螞蟻》、《螳螂》、《大孔雀蝶》、《小條紋蝶》

Ⅲ 法布爾的故事

《蟋蟀的住宅》是法布爾寫的.法布爾是法國的一位著名的昆蟲學家.
他為了研究昆蟲專,一生如痴如醉屬地觀察昆蟲的習性.一天,他趴在地上,用放大鏡觀察螞蟻搬死蒼蠅,一連看了三四個小時,以致四周圍滿了人,還罵他是「怪人」.可他全然不覺.又有一次,他爬上果樹觀看螳螂的活動,直到樹下有人大叫「抓小偷」,他才從昆蟲王國的迷夢中驚醒過來.
法布爾在普溫斯教書時,經常到附近一條沙路上觀察昆蟲.有一天大清早,他在沙路上走著,忽然聽到蟋蟀的叫聲,於是尋著聲音來到一塊大石頭旁,輕輕地躺了下來.幾個農婦早上去摘葡萄時看見他,到黃昏收工時,看見法布爾還躺在那裡.她們實在不明白,這個人怎麼花了一天工夫,就只看一塊石頭,簡直是中了邪!其實他是在觀察石頭旁的蟋蟀.
法布爾活了九十多歲.他把畢生的精力都傾注在昆蟲學的研究上,成為19世紀有名的科學家.

Ⅳ 法布爾 昆蟲 故事

法布爾的故事
法布爾是法國著名的昆蟲學家。
他為了研究昆蟲,花費了一生的時間如醉如痴地觀察昆蟲的習性。一天,他趴在地上,用放大鏡觀察螞蟻搬死蒼蠅,一連看了三四個小時,以致周圍擠滿了人。有人還罵他是個「怪人」,可他全然不知。又有一次,他爬上果樹觀看蜣螂的活動入了迷,直到樹,下有人叫「抓小偷」,他才從昆蟲王國的迷夢中驚醒過來。
還有一天的大清早,他在路上散步,忽然聽見蛐蛐的叫聲,於是他循著聲音來到一塊石頭旁,輕輕地躺下,觀察蛐蛐的活動。幾個農夫早晨去摘葡萄就看見了他,到黃昏收工時,他們看見法布爾還躺在那裡呢。他們實在不明白,這個人怎麼花了一天的功夫,只看一塊石頭,簡直是中了邪! 其實他們不知道,法布爾在觀察石頭旁的蛐蛐呢。
知識擴展:
1 .人們用「全神貫注」一詞概括出羅丹雕塑時的投入,我也會用文中的一個四字詞語概括法布爾對昆蟲的喜愛。這個四字詞語是________。
2 .短文是用哪幾個小故事說明法布爾對昆蟲的喜愛的?請寫在下面。
3 .法布爾和羅丹有哪些相同之處?

知識擴展答案:
1.如醉如痴
2.看螞蟻搬死蒼蠅、看蜣螂的活動、看蛐蛐的活動。
3.他們都是做事情專心致志、一絲不苟,最終取得了很大成就的人。
(意思對即可)

Ⅳ 法布爾的小故事

有次看到沒見過的小蟲,左手抓了1隻,又來了1隻,右手抓住,又來了1隻,法布爾就把右手的蟲子放到嘴巴里,含著,用又手抓蟲子,不管蟲子怎麼掙扎,放毒汁,但是法布爾不放棄,最後法布爾中毒,舌頭腫大,1個月後才恢復

Ⅵ 法布爾的故事

1823年12月22日,讓-亨利·卡西米爾·法布爾(Jean-Henri Casimir Fabre ),法國昆蟲學家,動物行為學家,作家。出生於法國普羅旺斯的聖雷恩村一戶農家。此後的幾年間,法布爾是在離該村不遠的馬拉瓦爾祖父母家中度過的,當時年幼的他已被鄉間的蝴蝶與蟈蟈兒這些可愛的昆蟲所吸引。
1829年,法布爾回到聖雷恩開始上學,但那一段兒時歲月一直深深地銘刻在他的心中。
1833年,法布爾一家來到了羅德茲,其父靠經營一家咖啡館維持生計。
1837年,一家人又移居到圖盧茲。法布爾進了圖盧茲的神學院,但中途退學,出外謀生,曾在鐵路上做過工,也在市集上賣過檸檬。後來,他通過了阿維尼翁師范學校的選拔考試,獲得獎學金,並在三年的學習後獲得了高等學校文憑。畢業後,時年十九歲的法布爾在卡本特拉開始了他的教師生涯,所教授的課程就是自然科學史。
1849年,他被任命為科西嘉島阿雅克肖的物理教師。島上旖旎的自然風光和豐富的物種,燃起了他研究植物和動物的熱情。阿維尼翁的植物學家勒基安向他傳授了自己的學識。此後,他又跟隨著莫坎-唐通四處採集花草標本,這位博學多才的良師為法布爾後來成為博物學家、走上科學研究的道路奠定了堅實的基礎。
1853年,法布爾重返法國大陸,受聘於阿維尼翁的一所學校,並舉家遷進了聖-多米尼克街區的染匠街一所簡朴的住宅里。
1857年,他發表了《節腹泥蜂習性觀察記》,這篇論文修正了當時昆蟲學祖師萊昂·杜福爾的錯誤觀點,由此贏得了法蘭西研究院的贊譽,被授予實驗生理學獎。這期間,法布爾還將精力投入到對天然染色劑茜草或茜素的研究中去,當時法國士兵軍褲上的紅色,便來自於茜草粉末。
1860年,法布爾獲得了此類研究的三項專利。後來,法布爾應公共教育部長維克多·杜盧伊的邀請,負責一個成人夜校的組織與教學工作,但其自由的授課方式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。於是,他辭去了工作,攜全家在奧朗日定居下來,並一住就是十餘年。在這這十餘年裡,法布爾完成了後來長達十卷的《昆蟲記》中的第一卷。期間,他多次與好友一同到萬度山採集植物標本。此外,他還結識了英國哲學家米爾,但米爾英年早逝,使兩人先前醞釀的計劃「沃克呂茲植被大觀」因此夭折。同時,一大不幸降臨到法布爾身上:他共有六個孩子,其中惟一與父親興趣相投、熱愛觀察大自然的兒子儒勒年僅十六歲便離開了人世。此後,法布爾將發現的幾種植物獻給早逝的儒勒,以表達對他的懷念。對真菌的研究一直是法布爾的愛好之一。
1878年,他曾以沃克呂茲的真菌為主題寫下許多精彩的學術文章。他對塊菰的研究也十分詳盡,並細致入微地描述了它的香味,美食家們聲稱能從真正的塊菰中品出他筆下所描述的所有滋味。
1879年,法布爾買下了塞利尼昂的荒石園,並一直居住到逝世。這是一塊荒蕪的不毛之地,但卻是昆蟲鍾愛的土地,除了可供家人居住外,那兒還有他的書房、工作室和試驗場,能讓他安靜地集中精力思考,全身心地投入到各種觀察與實驗中去,可以說這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天地。就是在這兒,法布爾一邊進行觀察和實驗,一邊整理前半生研究昆蟲的觀察筆記、實驗記錄和科學札記,完成了《昆蟲記》的後九卷。如今,這所故居已經成為博物館,靜靜地坐落在有著濃郁普羅旺斯風情的植物園中。
1915年,將一生奉獻給昆蟲研究的學者法布爾逝世了,享年九十二歲。他在鍾愛的昆蟲的陪伴下,靜靜地長眠於荒石園,然而他僅有的幾張照片,以及他所留下的朴實優美的文字,仍能讓讀者們瞥見這位學者的身影:一位和藹老者,鶴發童顏,目光敏銳而純真,一副法國南部鄉間的樸素打扮,頭戴寬邊遮陽帽,脖系方巾,手裡握著他的寶貝捕蟲網;不用開口,他嘴邊常掛著的舒心微笑,就彷彿已經在邀請您進入他的昆蟲世界。
法布爾一生堅持自學,先後取得了業士學位、數學學士學位、自然科學學士學位和自然科學博士學位,精通拉丁語和希臘語,喜愛古羅馬作家賀拉斯和詩人維吉爾的作品。他在繪畫、水彩方面也幾乎是自學成才,留下的許多精緻的菌類圖鑒曾讓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、法國詩人弗雷德里克·米斯特拉爾贊不絕口。法布爾晚年時,《昆蟲記》的成功為他贏得了「昆蟲界的荷馬」以及「科學界詩人」的美名,他的成就得到了社會的廣泛承認。法布爾雖然獲得了許多科學頭銜,但他仍然朴實如初,為人靦腆謙遜,過著清貧的生活。他的才華受到當時文人學者的仰慕,其中包括英國生物學家達爾文、1911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——比利時劇作家梅特林克、德國作家榮格爾、法國哲學家柏格森、詩人馬拉美、普羅旺斯文學家魯瑪尼耶等。由於《昆蟲記》中精確地記錄了法布爾進行的試驗,揭開了昆蟲生命與生活習慣中的許多秘密,達爾文稱法布爾為「無法效仿的觀察家」。當他居住在塞利尼昂時,不少學者、文學家們紛紛前去拜訪他。法布爾在自己的居所曾接待了巴斯德、英國哲學家米爾等學者,但與他們的通信並不頻繁。公共教育部長維克多·杜盧伊將法布爾舉薦給拿破崙三世,後者授予他榮譽勛位勛章。法國政治家雷蒙·普恩加萊途經塞利尼昂,特意繞道荒石園向他致意。 擁有多重身份的法布爾的作品種類繁多:作為博物學家,他留下了許多動植物學術論著,其中包括《茜草:專利與論文》、《阿維尼翁的動物》、《塊菰》、《橄欖樹上的傘菌》、《葡萄根瘤蚜》等;作為教師,他曾編寫過多冊化學物理課本;作為詩人,他用法國南部的普羅旺斯語寫下了許多詩歌,被當地人親切地稱為 「牛虻詩人」。此外,他還將某些普羅旺斯詩人的作品翻譯成法語;閑暇之餘,他還曾用自己的小口琴譜下一些小曲。然而,法布爾作品中篇幅最長、地位最重要、最為世人所知的仍是《昆蟲記》。這部作品不但展現了他科學觀察研究方面的才能和文學才華,還向讀者傳達了他的人文精神以及對生命的無比熱愛。

來自網路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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Ⅶ 概括法布爾的故事主要內容

這是小學教材上頭的,貌似很生動,不知對樓主有用否?

法布爾出生在法國南部山區的一個小村莊里。村前小溪流水,村外山野樹林,環境十分優美。

法布爾小時候,別說圖書了,就連識字畫片也沒有。他和小夥伴們只能打土仗,捉「俘虜」,做佔山為王的游戲。他們幾乎成了一群一身泥土的「野」孩子。小小的法布爾有一點與其他孩子不同,他對大自然里發生的事情特別感興趣,特別好奇。不論是水裡的游魚、空中的飛鳥、花叢中的蝴蝶……他總喜歡給自己提出一連串的問題:「魚兒睡不睡覺?」「鳥兒長不長牙齒?」「蝴蝶為什麼這樣漂亮?」……這些問題,大人們也常常回答不出來。於是他時常留心觀察飛禽和昆蟲,自己尋找答案。

一個深秋的夜晚,睡在祖母身邊的法布爾,突然聽見房屋背後,荒草灘里響起一陣「唧——唧唧唧」的蟲鳴聲,聲音清脆好聽。是蟋蟀?比蟋蟀的聲音小多了。是山雀?山雀不會連續叫個不停,更何況在漆黑的夜晚呢。

「奶奶,奶奶,這是什麼在叫呀?」法布爾問。祖母開始打瞌睡了,迷迷糊糊地答道:「睡吧,也許……是狼。」法布爾不願推醒奶奶,又擋不住蟲鳴的誘惑,他悄悄地穿上鞋,開了門,摸黑到草叢中去,想看個究竟。野草劃破了他的手,也沒有把那隻小蟲找到。

法布爾7歲那年,家裡送他到鄰村的一座小學讀書。這是一所設備非常簡陋的學校,全校只有一間茅草屋,一名教師。這位老師是一位動物愛好者,飼養了豬、雞、羊、鴿子、黃鶯、蜜蜂,還有一隻招人喜愛的小刺蝟。法布爾在這兒除了功課,還學到了不少小動物方面的知識。

小法布爾對動物特別是昆蟲的興趣越來越濃。一天,父親趕集回來,給他買了一張「動物掛圖」和一本寓言集。寓言集里有許多禽獸、小蟲的精美插圖,法布爾愛不釋手,他逐漸痴迷上了對昆蟲的研究。

有一回,他在大路邊,發現一群螞蟻在搬運一隻死蒼蠅。螞蟻們像在緊張地從事一項巨大工程,有的拚命拉,有的調兵遣將,有的傳遞信息……多繁忙的勞動場面哪!法布爾被吸引住了,他趴在路邊,掏出放大鏡,一動不動地觀察螞蟻們的行動。下地勞動的人們從他身邊走過,看見他趴在那兒;他們結束勞動回家時,他還趴在那兒。他們無法理解小法布爾的行為,說:「這孩子大概『中了邪(xié)』!」法布爾為了捕捉一隻小蟲,常常喘著氣跟著蟲子奔跑。有時候,為了不損傷蟲子的腿或翅膀,他寧願自己絆一跤。

一年冬天,他生病躺在床上。當他看到幾只凍僵了的昆蟲時,便把它們放進自己的懷里。昆蟲慢慢地蘇醒了,法布爾特別高興。法布爾研究昆蟲,進入了「忘我」的境界。

1858年,法布爾獲得博士學位後,一直從事生物學和昆蟲行為學研究,成果卓著。

對未知世界的探索,可以始於興趣,但不能止於興趣。法布爾抱著對「科學真理的摯愛」精神,去探索昆蟲世界,從而發現了一個嶄新的世界。

註:本文作者桑榆,選用時有改動。

另附:生命中最美的觸動 《昆蟲世界》譯者——譚常軻序文

法布爾(Jean-Henri Fabre,一八二三~一九一五年)出生於法國南方一個叫聖雷昂的村子裡。由於父母都是農民,法布爾的青少年時期是在貧困和艱難中度過的。他的學習過程非常刻苦,但由於中學時拉丁文和希臘文都學得相當好,為他以後的寫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。

為了謀生,年僅十四歲的法布爾就外出工作,曾在鐵路上做苦工,做過市集上賣檸檬的小販,經常在露天過夜。然而,雖身處困境,法布爾沒有放棄對知識的追求,從未中斷過自學。終於,在十九歲時考進了亞威農師范學校,並獲得了獎學金。在師范學校里,法布爾對自然界動植物的興趣比對「扼殺人性的語法」大得多。

從學校畢業後,法布爾當了小學教師。他一面工作,一面自學,先後拿到了數學、物理等學科的學士學位。他認為「學習這件事不在乎有沒有人教你,最重要的是在於你自己,有沒有悟性和恆心。」之後,他亦先後在科西嘉、亞威農等地的中學里任職。當了中學教師後,法布爾對昆蟲的興趣更為濃厚,他還經常帶領、指導學生去觀察與研究昆蟲。這本《昆蟲世界》的原文為「昆蟲學研究的追憶」,副標題為「對昆蟲本能及其習俗的研究」,就是法布爾數十年如一日,頭頂烈日,冒著寒風,起早熬夜,放大鏡和筆記本不離手,觀察、研究昆蟲的結晶。

Ⅷ 法布爾的故事

法布爾出生在法國南部山區的一個小村莊里。村前小溪流水,村外山野樹林,環境十分優美。

法布爾小時候,別說圖書了,就連識字畫片也沒有。他和小夥伴們只能打土仗,捉「俘虜」,做佔山為王的游戲。他們幾乎成了一群一身泥土的「野」孩子。小小的法布爾有一點與其他孩子不同,他對大自然里發生的事情特別感興趣,特別好奇。不論是水裡的游魚、空中的飛鳥、花叢中的蝴蝶……他總喜歡給自己提出一連串的問題:「魚兒睡不睡覺?」「鳥兒長不長牙齒?」「蝴蝶為什麼這樣漂亮?」……這些問題,大人們也常常回答不出來。於是他時常留心觀察飛禽和昆蟲,自己尋找答案。

一個深秋的夜晚,睡在祖母身邊的法布爾,突然聽見房屋背後,荒草灘里響起一陣「唧——唧唧唧」的蟲鳴聲,聲音清脆好聽。是蟋蟀?比蟋蟀的聲音小多了。是山雀?山雀不會連續叫個不停,更何況在漆黑的夜晚呢。

「奶奶,奶奶,這是什麼在叫呀?」法布爾問。祖母開始打瞌睡了,迷迷糊糊地答道:「睡吧,也許……是狼。」法布爾不願推醒奶奶,又擋不住蟲鳴的誘惑,他悄悄地穿上鞋,開了門,摸黑到草叢中去,想看個究竟。野草劃破了他的手,也沒有把那隻小蟲找到。

法布爾7歲那年,家裡送他到鄰村的一座小學讀書。這是一所設備非常簡陋的學校,全校只有一間茅草屋,一名教師。這位老師是一位動物愛好者,飼養了豬、雞、羊、鴿子、黃鶯、蜜蜂,還有一隻招人喜愛的小刺蝟。法布爾在這兒除了功課,還學到了不少小動物方面的知識。

小法布爾對動物特別是昆蟲的興趣越來越濃。一天,父親趕集回來,給他買了一張「動物掛圖」和一本寓言集。寓言集里有許多禽獸、小蟲的精美插圖,法布爾愛不釋手,他逐漸痴迷上了對昆蟲的研究。

有一回,他在大路邊,發現一群螞蟻在搬運一隻死蒼蠅。螞蟻們像在緊張地從事一項巨大工程,有的拚命拉,有的調兵遣將,有的傳遞信息……多繁忙的勞動場面哪!法布爾被吸引住了,他趴在路邊,掏出放大鏡,一動不動地觀察螞蟻們的行動。下地勞動的人們從他身邊走過,看見他趴在那兒;他們結束勞動回家時,他還趴在那兒。他們無法理解小法布爾的行為,說:「這孩子大概『中了邪(xié)』!」法布爾為了捕捉一隻小蟲,常常喘著氣跟著蟲子奔跑。有時候,為了不損傷蟲子的腿或翅膀,他寧願自己絆一跤。

一年冬天,他生病躺在床上。當他看到幾只凍僵了的昆蟲時,便把它們放進自己的懷里。昆蟲慢慢地蘇醒了,法布爾特別高興。法布爾研究昆蟲,進入了「忘我」的境界。

1858年,法布爾獲得博士學位後,一直從事生物學和昆蟲行為學研究,成果卓著。

對未知世界的探索,可以始於興趣,但不能止於興趣。法布爾抱著對「科學真理的摯愛」精神,去探索昆蟲世界,從而發現了一個嶄新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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